Peindre ou faire l'amour / 2005 法
導演/編劇: Arnaud and Jean-Marie Larrieu
主演: Daniel Auteuil, Amira Casar, 
       Sabine Azema, Sergi Lopez

其實我不知道為什麼台灣要譯作《作畫"與"做愛》?因為不論是在法文原片名,或是英文譯名To Paint or Make Love,都不是兩者並存的and,而是二者擇一的or。

兩個退休的中年夫婦,孩子也已經長大,不用擔心照顧,法國的稅科得重,社會福利做得好,退休後的生活彷彿沒壓力沒刺激,整天就是跟朋友進行一成不變的社交活動,當離開社會,離開需要汲汲營營努力過活的忙碌生活,還能做什麼??這部電影裡似乎帶給人另一種(?)選擇的機會。

威廉和瑪德琳在退休之後,搬到了鄉間的老屋過著新生活,遇到了鄰居亞當與夏娃夫婦。四人的互動為威廉和瑪德琳帶來了新生活的樂趣,直到一把火燒了亞當與夏娃的家,威廉和瑪德琳讓兩人搬了進來,四人的關係便起了微妙的進展。

旅遊書寫著浪漫的法國人把激情置於道德之上。還有現今法國對婚姻的關係定義得越來越寬鬆,兩人不結婚依舊可以享有各項形同結婚的權利,只是到時要分開時比較好處理,法國家庭裡也存在很多demi-frere或demi-soeur(半個兄弟或半個姐妹)的關係,就是在父母分開,跟其他人所生下只有一半血緣關係的兄弟姐妹。我想也只有法國人,能把男女關係做這樣無限可能的排列組合和發展,繼上次看到將死的帥哥gay,碰到一對想要孩子的夫婦,便代替不孕的丈夫和他的妻子行房,最後演變成三人行的《Le temps qui reste》(暫譯:時光駐留)。這次,法國口味的超現實愛情浪漫派,帶來的是四個熟男熟女的優雅四人行。

但這樣的男女關係的新詮釋,在片中卻以不流於露骨情慾,但卻把感情轉折隱喻得那麼暗示的激烈。劇中一場長達兩分鐘的黑畫面,是盲人亞當在夜晚沒有路燈的山路引導著兩人回家,熟悉的世界當變成黑暗後,就是完全新的體驗,在寓意上,導演Larrieu兄弟想要傳達的,或者是一種新關係的開始。當妻子丈夫重新組合,威廉和瑪德琳竟重新燃起彼此之間遺忘很久的激情。

片中鄰居夫婦的名字很巧合的被叫作亞當跟夏娃,應該是故意的吧??亞當和夏娃的家被燒毀(被逐出伊甸園?),這世界的第一對男女,帶領著威廉和瑪德琳重新體驗男女情愛原始關係(?)。片名是《作畫與做愛》,作畫的動作只發生在瑪德琳在開頭的片段,和一段夏娃全裸著讓瑪德琳作畫(我相信這是一個從作畫演變成做愛的寓言片段),作畫的動作之後就完全不再出現。

作畫,是一種退休生涯的閒適和平淡的代表,更覺得片名是or的選擇題,選擇養老般打發時間的繼續作畫,還是做愛??似乎…讓人們面臨中年無趣或是退休後的生涯規劃,提供另一個生活的方式??當然,這種規劃應該會被道德冠上淫亂的罪名啦。

這部片雖然講到的是4P,但是對這些關係的描述相當內蘊隱晦,完全是一部情感片(不是情慾片),台灣分級在限制級,我實在不知道限制在哪裡??也許當中的題材可能太過不被苟同,或者新聞局只要三點全露的皆分為限制級,由此也可見道德的尺在法國人心中的刻度,大概是亞洲或是東方世界的保守觀念還沒辦法去想像和接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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