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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巴黎北站坐歐洲之星(Eurostar)到倫敦的滑鐵盧車站,只需兩個半小時的時間,想著要做海底列車橫跨英倫海峽,就覺得很興奮。
(為何興奮?)
我一直以為(應該說是小時候深植的刻版印象),關於「海底列車」這件事。是那種坐在車廂裡頭,透過車窗看到海底世界的畫面,這種荒繆只會浮現在童話故事裡的情節,不知怎麼像是長了根般根深蒂固在我腦海裡,直到坐上Eurostar的那一刻,我仍然持續像是嗑了藥般浮現看到魚群整片或是鯨魚游過的念頭,直到被羊說:「那是海洋館,不是Eurostar。」才有想要從這海底列車的迷幻中清醒。

雖然從各種技術層面和現實層面來說,Eurostar的確不可能跑在海裡(車頭還冒著巨大的泡泡),心裡卻仍然隱隱的想要證實這件事。

從Eurostar離開巴黎時,我就一直等著進入黑壓壓的海底隧道這件證據。
這天巴黎的天氣很好,早晨的陽光漂浮著一點點春天的味道,天空是湛藍無雲的一整片,列車在藍天白雲之中駛過了一整片沙灘,鐵軌沿著沙灘舖向海邊,長長的列車緩緩地駛向海,周圍的浪一波波地打在車窗上,慢慢淹沒藍天的視線,一個海流的震動,列車劇烈地晃了一下...。

回神,竟然已經在倫敦了(囧),整個人還呆呆地跟羊講了這個擬真的夢境,結果果然被嘲笑了一番。
至於海底列車到底是不是走在海中,還有待證實。
(羊:真是個執迷不悟的傢伙。)

如果城市有性別,巴黎一定是女的,倫敦就是男生。
相較於巴黎街道的文藝美感,倫敦就混合了後現代的各種雜亂味道,到處都是Starbucks和Subway 等美式文化充斥,豐富的夜生活和各種希奇古怪的商店,都很大大展現了倫敦的生命力,所有的事物都像在流動中,屬於active的狀態,相較於慵懶像被忘在文藝復興的巴黎,倫敦有一種過動的現象。
我想倫敦人也比巴黎人勤勞很多(但大概沒有人比法國人懶惰。羊:有,義大利人和西班牙人。),這點從咖啡的飲用上就可以窺看一二。
倫敦小小的街道上到處可見人手一杯美式咖啡,倫敦人邊走就邊喝,好像沒有時間喝咖啡似的,這點跟台灣很像,但這是在巴黎很罕見的現象。法國人不喜歡美國(從法國人看好萊塢片就可以感受到那濃濃的嘲笑意味),關於喝咖啡這件事,法國人當然不會買一杯又稀又淡的美式咖啡拿著喝這種沒情調的事,當然是坐在咖啡館裡,最好在塞納河邊,不然就是在拉丁區存在主義家曾經留連的雙叟或是花神,點一杯espresso,拿一本書,抽幾根煙,混一個下午...。

倫敦比巴黎小了一號,街道沒有巴黎大氣,地鐵又小又窄,很像個蛋型太空發射器,倫敦人比巴黎人有禮貌很多(基本上,法國人是個粗野的民族),地鐵也比較乾淨明亮,物價貴得要死,天氣超級不穩定,帥哥美女比例較巴黎高,英國腔非常好聽。

由牛津街攝政街圍成的一小塊區域,是倫敦的SOHO(蘇活)區,藝文區,也是同志酒吧和紅燈區所在。在蘇活區裡的小街道裡瞎逛,可以發現很多有各種特色和精緻的小店,往南就會走到中國城,農曆新年的大紅燈籠,還掛在英倫風的街道上,連小小的路名都有中文標示。
往東至倫敦市區的主要道路--查令十字路(Charing Cross Rd.),有很多的英文舊書店,但想要挖寶就得碰運氣。羊一直要在這倫敦有名的舊書街找一本王爾德的古書,走遍了這整條世界聞名的古書街,卻找不到一本王爾德泛著發黃紙頁及脫落書皮的舊書。而對我而言,來到查令十字路,我想找的是關於那間在84號的書店,在《查令十字路84號》書中所記錄的,海蓮漢芙所牽繫的老舊可愛古書店。但沒想到原來書店的所在位址,早已變成一間有著漢文的中藥房,心裡還在想像關於書中描述有著陳腐橡木氣味、堆著雜亂的舊書店,就算能看上一角書店的殘片也好,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家現代藥店?!結果,一直到了很後來,我才遲鈍的發現原來我當初找的是64號,明明是84號,我在當初究竟是到底在想什麼?因為查令十字64號比較順嗎?為什麼會記成64號呢?囧
也許我早經過了84號書店也說不一定,也許是命中注定,要我再回到查令十字路一次。

查令十字路週邊都是劇場林立,裝飾著當時劇院所上演戲的大海報。
剛好來到倫敦前一天,適逢丹尼爾全裸演出的《戀馬狂EQUUS》在倫敦首演,巨大的海報就掛在劇院外,本想搶到這個難得的好機會去看哈利波特本人(不對,是全裸的哈利波特本人),票價一張竟高達台幣四千元,當場傻眼。心裡只好想著,保留乾淨哈利的印象好了...(倫敦報對於丹尼爾的全裸上陣,隔天報紙標題下了「Dirty Harry」的大字,對於藝術奉獻的丹尼爾,應該有暗暗想用魔杖把這些麻瓜給轟了。)



↑《戀馬狂》的巨幅海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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