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陰雨天‧11℃
滿天的鴿子
滿地的落葉
雨果鐘樓怪人的世界
我在塞納河左岸
和巴黎的第一次相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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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漢斯這個城市裡中國大陸的人很多,看到黃種人,十個有九個是大陸人,台灣人在這城市,大概用手數的出來,但身為弱勢族群的我們,人身地不熟的,遇到了問題,還是得求助於身邊說著同一語言的黃種人。但是有時候,跨出的一步,卻是幸運的遇見來自家鄉的台灣人,我們和hui就是這樣認識的。

當天和win來到辦居留證的地方,兩個法文溝通有嚴重障礙的人,別說是聊天都聊不好了,還要講一堆專有的名詞?兩個人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,排隊當下只有一個黃種人面孔,染著棕色頭髮、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大衣、還算是有打扮有化妝(第一直覺—日本人),求助無門的兩人,只好硬著頭皮直接就和她搭訕(到了法國一星期來,撘訕可能要變成我必備的求生技能之一),「請問妳會說中文嗎?」hui大眼睛模樣很甜美的跟我們說了肯定的答案。在一陣搞清楚文件程序的話語中,我們聽出來眼前這位上天派來的天使,並沒有任何捲舌的北京腔!因此兩方人馬就抹滅互相猜忌對方是大陸人的心情,彼此相認了!

Hui也是第一年來到法國,已經來了一個多月,因為在台灣的大學念的是法文系的關係,法文會話和聽力都算很OK,就直接申請了大學,結果在課堂上覺得一堆專有名詞翻成法文後,根本還是像在鴨子聽雷..。在他鄉遇到台灣人,大家總是熟的特別快,也很能彼此互相照應及幫忙,到了異地之後,才發現原來同一個根的連結力,那麼令人溫馨及感動!

當天我們辦完所有手續後,hui就問我們要不要去隔天巴黎駐台辦事處所舉辦的國慶酒會?對於在台灣感覺已經不熟悉很久的國慶日,在距離千百哩的海外聽到突然有如小孩般的雀躍心情,但是重點是,駐台辦事處所辦的這個特別給在法國留學生的酒會,所有的食物都是免費的!而且是Chinese Food!這對來到漢斯後,就沒能好好大吃一頓、每天又只能煮一些大雜燴或是吃法國菜的兩人,簡直有如老天突然給了恩賜一般,當然欣然答應,這竟然是我和巴黎第一次相遇的原因!為了一頓免錢的中國菜!

當天一早,我們就從漢斯坐火車前往巴黎,在我來到法國僅僅10天,沒想到我就要和夢幻中的花都有處女相遇了!心裡實在很難掩心中小孩子般的興奮之情!巴黎到漢斯算是近,坐一個半小時就到了,法國的火車大致上和台灣差不多,比較不一樣的就是有所謂的VIP包廂的座位,所謂的VIP,就是一等車廂的座位,可以大概六個人面對面坐,有自己的隔間,感覺就像哈利波特裡前往霍格華茲的列車,可以讓哈利、妙麗和榮恩相對而坐,然後有包廂門可以讓催狂魔用枯槁的手打開,呼出冰冷冷的氣息在門上的窗戶....,恩,大概就是這樣子,價錢當然比較貴啦,所以我們也沒機會坐到,我們是屬於二等平民的。但這些並不會絲毫影響旅途的心情,從漢斯到巴黎沿途的風景很漂亮,有時可以看到一座座聚集的歐洲建築小鎮,有時又是一望無際的田野,即使這是我來到法國之後最冷的一天,出遊的感覺卻還是讓人心曠神怡。

我們在巴黎火車北站出站,直奔的,就是巴黎有名的地鐵(metro)了。之前看lonely planet對巴黎地鐵的印象,簡直就是錯綜複雜到一個盤根錯節的程度,不是只有木柵線淡水線新店線那麼單純,光是metro的線路,就有10來條吧,加上和郊區火車的連結、還有什麼RER線的,把整個大巴黎的地下,都搞得跟地上一樣熱鬧吧,這也難怪在旅遊書本上會說,巴黎的地鐵,可以將你帶到巴黎的任何一個角落。所以來巴黎,我想搞清地鐵的動向絕對是必須的,真的到了之後,也沒有想像中那麼複雜啦。在每一站都標示的很清楚,即使有很多叉路的地下道,也把前往的地鐵路線都一一列出。巴黎的地鐵很出名,但並不表示他很高科技或高級,地鐵的歷史應該有幾十年吧,地下道並不新,列車也沒比台灣捷運清新明亮,車廂很小,又不相通,裡頭沒有空調,但速度都還算快且平穩,不一會功夫,我們就到達目的地了。因為距離「開飯」時間,還有一陣子,hui和她的朋友,就帶著我們先到了著名的塞納河左岸,哇耶!塞納河哩!不禁想做作的裝氣質學廣告台詞說一句:我在左岸咖啡館~(但我們並沒有去河左岸上的任何一家咖啡館...)

塞納河流經整個大巴黎地區,孕育了這個人文薈萃、豐富精采的巴黎(河的周圍,文化的起源,中國的黃河長江、印度的恆河、巴比倫的兩河流域....離題了),而塞納河流經巴黎的其中一段,河道分岔又再會合的情況,分出了巴黎的兩個「小島」,一個是聖路易島(Ile St-Louis),另外的則是著名的西堤島(Ile de la Cite)。之前看旅遊書上的描寫,還以為西堤島很大哩,但是完全跟我想像的差了十萬八千哩,由於分岔的河道很小,加上號稱巴黎最短的小橋(petit pont)連接了河左岸和西堤島,感覺就只像從河的這邊過到另一邊的感覺,一個河濱公園的距離,完全感覺不到西堤島是和巴黎分開的。而西堤島上,就是著名的巴黎聖母院(Cathedrale Notre-Dame)。這座著名的聖母院,參予了很多法國歷史上的重大事件,除了是拿破崙與約瑟芬舉行的加冕的地點外,就是以大文豪維克多‧雨果在名著「鐘樓怪人」中,所描寫的駝子傑西莫敲鐘的地方而聞名。
本人在親臨巴黎聖母院之前,早聽說了這是鐘樓怪人童話故事(?)的地點(眉批:恩.....雨果的鐘樓怪人什麼時候變成童話故事了??????都怪迪士尼..)對聖母院可是充滿了無限的浪漫幻想...。這天剛好是周末,比起漢斯聖母院的冷漠靜謐,整個巴黎聖母院外的廣場擠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、販賣紀念品的小販,及由於有人餵養的關係,成千百隻的鴿子在周圍及上空盤旋,很像個野生鴿子園(一路都很擔心哪個鴿子會幸運的把鳥屎落在我頭上.....)。巴黎聖母院不如漢斯聖母院的高聳挾長,感覺寬闊了一點,正面看過去的玫瑰花窗比漢斯大教堂多了左右兩扇,一樣屬於哥德式的尖塔建築,外牆也是一樣豐富,只是似乎沒有那麼多天使,多了幾座像是野獸的雕刻,雖然遊客絡繹不絕,不知道是不是雨果小說的關係,還是因為天氣一直都是陰天,我卻覺得陰森多了。

跟著一大群遊客進入觀賞,感覺卻比較像小綿羊趕集,遊客前仆後繼的,整座教堂沒有幾個虔誠的教徒在做彌撒,卻是一群黑鴉鴉的人頭和不停閃動的相機閃光燈。因為陰天的關係,內部所看到的玫瑰花窗,並沒有太閃爍,只有隱隱的彩色光亮,比較特別的是,兩側似乎多了很多不同的聖經故事的雕刻作品展示,隔著圍欄外的橫桿,微弱的燈光打在聖母、基督的身上,在圍欄內的世界,彷彿無視於外面喧喧嚷嚷的人群,那樣安靜祥和的存在著。但因為時間的關係,我並沒有沿著螺旋石階爬上中央著名的尖塔,去參觀鐘樓怪人所敲的那口十六噸的大鐘,和雨果的第一次接觸,還不算親密。(下次我會再來的)

在巴黎匆匆一天的行程,我們只逗留了一下河左岸,然後就前往我們此行的目的地----巴黎駐台辦事處。巴黎的地鐵很稱職,一下就帶我們到了目的,到了辦事處時,天空已經下起雨了,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來自法國各地的同鄉們。

巴黎駐台辦事處,位於一條小巷弄裡,不仔細觀察並不起眼,辦事處的官員們為這次的國慶酒會,在進入辦事處的門口小廣場搭上了白色大帳篷,兩旁的長型桌上,已經擺好了各式飲料,還有各種台灣的炒米粉、滷豬腳、茄子炒青菜、豆乾海帶牛腱的小菜.....。辦事處裡還算富麗堂皇,很像是有錢人家的房子,裡面擺了很多象徵台灣的擺飾品,像是舞龍舞獅、台灣布袋戲人偶、還有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!週遭的面孔都是同樣的黑髮黃皮膚,說著同樣的語言,在不算寬闊的空間裡,好像就像身在台灣.....。

在駐台辦事處的長官簡單的致詞後,大家就開始大吃大喝了。雖然才來到法國不到兩個星期,但卻好像過了很久,嚐到來自六千哩外的熟悉味道,我們只差沒有邊吃邊流淚了,辦事處的人們還準備了一個貼心的飲料,就是珍珠奶茶!簡直是讓所有台灣留學生快要感動死,雖然珍珠並沒有很Q很軟,奶茶也喝的出來是自己泡的,但在這個陰冷的下雨帳篷裡,這小小杯不算好喝的珍奶,卻溫暖了每個人的心。

在一行人吃了一大頓滿足的台灣菜之後,因為天氣太冷,我喝了一杯紅酒,整個人就變得熱烘烘的,我們雖然實在很想吃掉一個星期的份量,但是實在吃不下那麼多,而食物也被吃的差不多了,下午,我們便告別了駐台辦事處,這個在異鄉裡充滿家鄉味的所在。

巴黎果然是法國的心臟,市容和外省的漢斯完全不同樣貌,熱鬧、豐富、時尚、一堆不怕人的鴿子、比台北捷運站出口還多的metro出口,人也匆忙許多,雖然是陰冷的下雨天,雖然不是在著名的香榭黎舍大道,各式的法國名牌精品店,還是一樣人來人往。而許多店面的設計都還各有其風格化的特色,至於價錢嘛...,就算比台灣便宜還是買不下手啦。說到這,Hui和其朋友在鞋子方面,竟然自有一套評斷法國貧富的方法:法國的球鞋不知道怎麼搞的,有種貴到吐血的地步,簡簡單單台灣converse的NT 980基本款,在這竟然要賣近四千元台幣!而鄰近西班牙產的camper,有時還比球鞋來得便宜,因此她們歸納出以下的結論:在法國,穿球鞋的才是真正有錢人。(以上應屬個人偏見,不可一概而論。)

巴黎的人文氣息、電影院的林立、各式的咖啡廳、流行的氣息,我只和她相遇不到一天,只觸碰到她豐富的一小角,就令我印象深刻。巴黎,這個傳說中世界最浪漫的城市,還有很多我還想去挖掘和探索的,艾菲爾鐵塔、羅浮宮、奧塞美術館、凱旋門、北邊的蒙馬特、市郊的凡爾賽宮...,我都要一一走過!

p.s寫於十月中旬(網路的關係,以致於整個資訊update太慢.....-_-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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